赵萧定了一个5：45的闹钟，穿衣加洗漱到出门时间还剩一两分钟。他抬头看了眼对面二楼的窗户，此时窗帘已经拉开了，但是并没有人站在那儿。赵萧忍不住低头又看了眼手表，再次抬头时杨帆正好从一楼大门走出来。
“还真是一秒不差。”赵萧看着他笑。
杨帆勾着唇走到他跟前：“走吧。”
两人一起顺着大马路朝下走，赵萧背着书包。他扯了扯书包带子，问道：“我们去哪儿吃早餐？”
“车站对面有吃东西的地方，我们先买票再吃。”杨帆偏头看他，这时才发现他背了包，“你背包干嘛？”
“装东西啊。”赵萧回答，“什么纸巾，水杯，还有充电器……对了，你怎么不背？”
杨帆耸耸肩：“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
赵萧“哦”了声，就没再说话。差不多走了二十分钟才看到所谓的车站，就是一块停车的空地，后面有个屋子，原先是售票的，后来改成公厕了。现在这个空地上停了一辆客车，司机师傅和售票员正坐在座位上嗦粉。杨帆好像跟他们挺熟，叫了两声叔，然后买了两张票。
“谢谢叔。”杨帆拿着车票下车，领着赵萧去对面的米粉店，“走吧。”
“车费多少？”赵萧从兜里摸出一张50的纸币递给他，“不准拒绝。”
杨帆看了他几秒，见他态度坚决，叹了口气道：“20就行。”
赵萧手往前伸了伸：“找我10块，当初说了给你开车费的。”
杨帆哑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最后他耍赖：“没有零钱。”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米粉店门口，赵萧瞥了眼店牌，笑得狡黠：“那我请你吃米粉。”
说完，赵萧进店要了两份大碗的牛肉粉，等老板找了零以后，他拿了两张20的放在杨帆面前：“收下。”
杨帆看了眼纸币，又抬头看着赵萧，无奈地收下。
赵萧弯了弯眼睛，夸奖道：“这才对嘛。”
等两人嗦完粉，再回到车上时已经坐了好些人。
“我们的座位号多少？”赵萧扯了扯杨帆的袖子。
“随便坐的都是。”杨帆一边往后走，一边寻找干净的座位，“你晕车吗？”
赵萧跟在他后面走，回道：“看心情，有时候晕有时候不晕。”
“那你坐窗边吧，透点风会好受些。”杨帆侧身示意他进去。
赵萧坐下来，扭过身体想去开左边的窗户，试了几下没成功，遂抱怨了一句：“这窗户好像打不开。”
“不会啊，”杨帆刚把赵萧的书包放到座位上方的行李架上，听到这话便倾身朝他那边靠去，“我试试。”
他左手撑在上方，右手从赵萧的脸颊旁伸过去推那块玻璃窗，形成一个拥抱的姿势。
但也只维持了几秒，杨帆一下就推开了玻璃：“好了。”
赵萧调整了下窗户缝隙的大小：“可能是我力气太小了。”
杨帆点头同意：“确实。”
赵萧偏过头无奈地睨他一眼，然后他摸了摸羽绒服的口袋，掏出手机和耳机，打算用音乐来消遣接下来近两个小时的车程。
“听吗？”赵萧把一个耳塞递给杨帆。
杨帆伸手接过塞入左耳。
赵萧点击播放，然后就准备闭眼补觉。没过几分钟，车子开始发动。又过了几分钟，赵萧在一阵阵摇摇晃晃的节奏里气急败坏地睁开眼。
补个鬼的觉。脑袋都要被甩到窗户上了。
杨帆听到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偏过头笑了下：“这段路特别烂，坚持一会就好了。”
“要坚持多—久？”赵萧烦躁地问，中途还被车子晃得断了音。
“一个多小时吧。”相比之下，杨帆镇定很多，甚至可以很稳当地靠在椅背上，不随车而动。
赵萧服气了。
“你这都是英文歌啊？”杨帆听了几首都是外国语，颇有种听听力的无力感。
赵萧回答：“对，不好听吗？”
杨帆摇头：“没，挺好听的，就是听不懂。”
赵萧：“多听就好了。”
杨帆：“……”
车子仍在以各种可能倾覆却又不会倾覆的角度前进着，赵萧也慢慢适应了这三秒一小抖五秒一猛甩的坐车方式，闭上眼沉浸在自己的歌单中。
待听到某首歌时，还小声地哼唱出来。
“这是什么歌？”杨帆突然问道。
“All of me，”赵萧还以为他睡着了，偏过头看向他，“好听吧？”
杨帆点点头：“嗯。”
赵萧为找到一首歌的知己而开心：“目前我最喜欢这首。”说完，又小声地跟着唱了几句。
杨帆为了听得清楚一些，微微朝他靠了过去。
赵萧为了不吵到别人，声线压得很低，比以往更温柔，杨帆听在耳里，一时分不清是耳机里的声音还是赵萧的嗓音更深情缱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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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论文定稿，没有人催我就随性更了，不过校园部分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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