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言，”她笑着补充。
一番推心置腹，莫蔚清对她越发和颜悦色。
苏沫心里却始终有抵触，至于莫蔚清的男人尚淳，在她印象里更无异于杂碎和罪犯。
她想起以前接触过的那些女学生，想起舅舅家的小表妹钟声，都是天真浪漫十六七岁的年龄，无论生理还是心理，全都一团孩气。另一方面，苏沫自己也有女儿，只要设身处地稍作联想，对这样的男人就更为厌恶，是一种从潜意识里掀起的无法抑制的害怕和厌恶。
那天以后，苏沫又撞见过尚淳几次。
品心而论，这人长得不差，实际年纪三十五六，外表瞧上去顶多三十出头。有钱人会保养，财富带来了足够的底气和支撑，使他们的精神面貌和言行举止有别于一般人。他若是长相猥琐，苏沫心里还会好过点，无奈却是一副道貌岸然成功人士的模样。
一次，苏沫在厨房熬汤，那人进来泡茶，几乎是贴着她的背脊走到旁边的案台，伸手到上面柜子里拿茶叶罐，最后整个人大喇喇的贴了上来。
男人身上很热，苏沫进退不能。她强抑怒气，不声不响地使劲推开他，想要撇清关系，已经来不及，莫蔚清早靠在门边瞧见了。
莫蔚清不动声色，她极少有大喜大怒的时候。
苏沫慌忙往外走，和她的慌乱相比，尚淳只低低一笑，而莫蔚清更是一声不吭，只拿一双眼牢牢盯住她。
等她出去了，莫蔚清对尚淳娇嗔：“你这人，但凡有几分姿色的都不放过，她生得很美吗？这才见几面呀，你就粘上了。”
尚淳不置可否，如常问：“她哪里人？像是江浙一带的，模样娇滴滴，皮肤生得好白。”
莫蔚清没理他。
苏沫去外间收拾齐整，心里起了辞工的意思。钱可以少赚，却受不得这份龌龊，想到这里，她原本惴惴不安的心反倒平静了。
但莫蔚清先一步开口，趁着尚淳不在，她说得很直接：“你以后别来了，我这儿也不怎么需要你。”
苏沫很想说：我也不愿来。
莫蔚清接着道：“其实我觉得你人还不错，这样，我有个朋友，需要人接送小孩，你要是愿意，就去她那里算了，”她停一会，“我朋友是女的，独身，一人带着孩子，跟前也没什么臭男人，清静得很。”
她又笑：“除非你不想要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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