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灵的房间出来,夫妻两个还在哭。
苏媚冷笑:“现在哭有这么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正哭得伤心的夫妻两人猛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栗色的眸子,那双眼太过透彻,仿佛世间一切肮脏在她眼前都无处遁形,两人瞳孔缩了缩,很快又别开了眼。
章程问:“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裴辛扭头看向夫妻两人,眼底泛着冷意:“林灵的死没那么简单,至少不是因为发烧。”
章程一脸惊异,裴辛的视线落在夫妻两个身上,后者同样很惊讶,林东城被他看的不自在,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大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会害死自己的孩子吗?”
苏媚冷眼看着。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十分愤怒,视线却怀疑的落在身侧的张晓身上。
张晓被他看了这一眼,她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嘴角冷冷勾起来,语气含讽:“你看我做什么,灵灵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害她?”
林东城像是恼羞成怒,但在外人面前不好发作,只冷哼了一声,又问苏媚:“沈小姐,你知道灵灵是怎么死的?”
“还不确定,需要开棺验尸,”苏媚眼睛隔着一扇门落在公主床上,床上没有人,林灵已经走了。
“她魂魄被困住了,没有办法投胎,只有开棺把困住她魂魄的东西处理掉我才能送她走。”
“开…开棺?”林东城一脸愕然的看着她,半晌吐出一口气来,并不同意她这个要求。
“不行,灵灵的坟不能动!”
在他们看来,死者为大,迁土动坟是对死者的不敬,如果动了灵灵的坟,只怕灵灵死了也不能安息。
张晓却突然变了脸色,指着林东城骂道:“是不能动还是不敢动?沈小姐都说了,灵灵的魂魄被困住了不能投胎,你还想怎么样?”
林东城一脸不可理喻的看着她,听了这话也生气了:“你给我闭嘴,要不是因为你,灵灵也不会死!”
***
三人从林家出来,还能听到别墅里传来夫妻的争吵声。
章程还有些意难平,他没见到灵灵,但也猜到了一些。
晚饭时间,他打了电话叫人送饭到老宅,饭桌上,他小声问苏媚:“灵灵真是他们害死的?不可能啊,东城他们很疼这个孩子的,他爸妈一直想要个孙子,他还说只要灵灵一个孩子的……”
苏媚没看他,专心吃饭。
她以往都是饱一顿饿一年,难得有饮食这么规律的时间段。
她瘦的不行,裴辛见了忍不住心疼,一直在给她夹菜。
章程见苏媚不回答,又看向一旁的裴辛。
“不一定,但肯定脱不了关系。”
章程倒吸了一口冷气,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气道:“到底是誰这么丧心病狂,居然对一个孩子下手!”
“…那现在怎么办?”
苏媚说:“等。”
章程一脸茫然,裴辛把鱼刺挑干净夹到苏媚碗里,解释说:“如果他们真心疼爱这个孩子,自然会找上门来。”
章程担心灵灵,更担心自己,因此问道:“那我呢,今天咱们不是去林家查金蚕蛊的事吗?一堆的事情结果反倒忘了正事儿,我们是不是还得回去问问他们?下蛊的人到底是誰,他还会不会对我下手?林灵找我是想做什么?”
“不用去了,下蛊的人是张晓。”
章程一脸愕然:“你怎么知道?”
苏媚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居然还有点得意:“我有什么不知道?”
养蛊师一般以自己的血液喂养蛊虫,只要有蛊虫在,她自然能够一眼看出来。
何况张晓自己都承认了,她是从云省来的,云省苗疆一支,一直是最神秘的族群,深居简出,原以为应该已经失传了,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苗疆后人。
章程一脸惊怒,大声道:“她为什么要害我?”
响起来临走前林东城与张晓的争吵,他变了脸色:“这事儿东城也知道?”
苏媚吃完,满足的眯了眯眼。
裴辛给她倒了杯水:“显然,林东城肯定知道张晓是蛊师,金蚕蛊应该是他让张晓炼给自己用的,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张晓没把金蚕蛊交给他,而是给你吃了。”
苏媚赞赏的看他一眼。
“林灵应该是看出来张晓要对你下手,但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便以为张晓要害你,所以来给你报信。”
裴辛继续道:“张晓显然是知道了什么,并没有把真正的金蚕蛊给林东城,而是换成了别的东西。”
章程大吃一惊:“…那他会不会有危险?”
苏媚耸耸肩,拉着裴辛回房,一边嘱咐他:“今晚早点睡,明天有客人来。”
章程立马跟上去,对上裴辛刀子似的眼神,他也不退缩。
虽然知道灵灵不会害他,但好歹对方是鬼,他还是很害怕的。
一回生二回熟,章程轻车熟路的进了苏媚的房间,把凉席铺好,又回自己房间抱了床被子回来铺在地上,躺起来可舒服多了。
裴辛:“……”
章程在这里,他肯定不能走。
但他也不想不要脸的这么留下来,因此脸色十分难看的瞪着地上躺着的人。
好在苏媚十分上道,自己上床躺好,见裴辛站在门口没动,主动开口让他上床。
裴辛绷着脸色关上门,一脚跨过地上的章程,往床上走去。
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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