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讲清楚了吗?你还来干吗?”陆鸣庭冷冷地说道。
面前的高瘦男子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蜡黄,明明站着的姿态是挺拔的,陆鸣庭却莫名觉得有点孤单的形单影只的味道来。
高腾飞面带谄笑,手中递过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两个塑料饭盒整齐地叠放着。
“这是我自己做的菜,辣子鸡丁和糖醋鱼,你妈妈以前最喜欢的菜。”
“我不要。”陆鸣庭并没有伸手接。
“不会有毒的。”高腾飞面色黯然地说道:“我说过我只是想补偿。”
“你又能补偿什么呢?太晚了不是吗?”陆鸣庭反问道。
“哪里晚了呢?你还很年轻,你妈妈也很年轻,不是吗?”
陆鸣庭望着自家楼上,又看了看他的眼睛,继续说道:“你别提她,她现在的生活不需要你,她看见你的反应你也看到了,你不来刺激她,我相信她能好的更快。”
“真的吗?”一直低着头的男子忽然抬起双眼,直视着陆鸣庭反问道:“你敢不敢去问下问她真实的想法?”
“……”这个问题似乎一下把陆鸣庭给问倒了。
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甚至可以说下意识不敢这么想,当年那一段看似狗血的爱情故事里,难道除了背叛和欺骗之外,还真的有爱情的存在吗?眼前这个人明明就不是一个好人,为什么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却又至少看起来那么真诚?
一瞬间,陆鸣庭的心里多了几分疑惑。
“我在这里找了份工作,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高腾飞留下了手中的饭盒,说完便转身离去。
陆鸣庭的脑海里装满了问号,找了工作?这样说起来是要在这里常住吗?
他犹豫再三,最终把这个装着饭盒的塑料袋提上了楼。
白晓陌已经吃了药安静下来了,在沙发上坐着对着电视发呆。
辛巴看见亲爹的到来简直高兴地不行,在林染的身边变着方的撒欢,就差没有爬上他的肩头亲他了。
注意到陆鸣庭提着个袋子上来了,林染奇怪地问道:“咦?不是买了菜吗?你怎么还打外卖?”
陆鸣庭什么也没说,只是打开了饭盒的盖子。
高腾飞做菜的手艺很好,可以说在他姑姑的手艺之上,已经不是刚出锅的了,可是菜的色泽,火候,味道都无可挑剔。
白晓陌和林染都比平常多吃了一碗饭。
陆鸣庭吃饭的心态却异常复杂,一方面心里很看不起那个人,另一方面却又对着那个从小臆想过无数次,却又从来没有出现的“父亲”形象生出了一些隐隐的期待。
“没想到他做菜还挺好吃的?”林染揣摩着他的心思,主动问道。
“嗯。”陆鸣庭答道。
林染一边用手抚摸着辛巴的柔软的肚皮,一边又问道:“那你是打算怎么办?接受他?”
“不可能……”陆鸣庭矢口否认道。
“可是拿人手软,吃人口短啊!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哦。”林染又提醒道。
陆鸣庭看了看正在厨房洗碗的白晓陌的背影。最近白晓陌情况很稳定,不仅自己的生活能够自理,还会主动去干些家务活。有时还会说出一些正常母亲关心儿子的话来。比如在陆鸣庭从学校大汗淋漓骑车赶回来给她做饭的时候,会用毛巾给他擦擦汗,说出“小庭,真是辛苦你了”的话来。
那一瞬间,陆鸣庭觉得此刻的自己好像真的不过是一个不到十七岁的少年,还可以在母亲的面前撒一下娇一样。
陆鸣庭其实很想问问白晓陌对于他那个不成器的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想法,但鉴于她不是很健全的神志,他决定先问下她的心理医生再说。
林染和陆鸣庭坐在他家的小沙发上看电视。老电视放映着中央一台的新闻周刊,正在讨论现在娱乐圈流量造假的问题。辛巴又一如既往地跳到了林染的大腿上,陆鸣庭也把手搭到了他的大腿上,一不小心还被它抓了一下。
林染立刻打了下它的头,虽然下手不重,依然把它打得一脸懵逼,林染骂道:“天啊,你这个小东西竟然还挺野蛮啊,你知不知道抓人是不对的!”
林染一把抓起陆鸣庭的手,发现有几道淡淡的血痕。他立刻放下了猫,找出医药箱要给陆鸣庭消毒。
“不打紧的。”陆鸣庭说道。
“那怎么行?虽说它已经打过疫苗了,但是猫爪子可是很毒的,还是要消下毒。”
林染拿着棉签给陆鸣庭消毒的动作又细心又温柔,让陆鸣庭看得目不转睛的,心下只觉得眼前这人怎么能好成这样。
陆鸣庭看林染的目光在他的身上逡巡,有如实质,林染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被林染打过的小猫,还想往他身上跳,但是心里又知道自己犯了错误,有点不敢,在地上喵呜喵呜不甘心地发泄着不满。
“你这个坏东西,以后再抓你干爹,就把你拿到外面扔掉知道吗?”林染举着巴掌对着它威胁道。
“喵呜……”辛巴夹着尾巴似乎在哭诉着“我已经知错了” 。
“什么你说你不知道干爹是谁吗?”林染把手指着陆鸣庭,继续说道:“干爹就是面前这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帅哥,记住了吗?”
“喵呜……”辛巴犹豫地又战战兢兢叫了两声。
陆鸣庭终于还是绷不住成功被他们给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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