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年那场战役，闫教是胜者。闫教获得了名、利，有了一切世家大族该有的待遇――可是，闫教的损失也一样惨重。你的‘阿离’，不也正是折在那里了么？”
“那时候，”沈荥回忆着。也只有回忆能令她涣散的眼眸重焕光彩，“闫教死伤无数。在仙界的暗中操控下，活下来的闫教弟子大多是仙界的走狗――包括我。反抗的都死了。内战里少几个人，实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顾骞问：“这就是你找我的理由？”
沈荥没有否认：“我需要你的帮助。”
顾骞定定看着她，轻声道：“所以，你把翌翌送回我身边，让我知道他是‘阿离’，借此引我过来？”
“没错，”沈荥干脆地承认了，“只有沈翌在你手里，我才有机会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躲过那些‘仙人’的监视，来找你。”
“好算计。”顾骞僵硬地勾了勾唇。
沈荥嘴角掀动了一下，勉强把这话当作他的夸奖：“我可以既往不咎，把沈翌交给你。但你必须借魔修的名义，替我做一件事。”
顾骞沉默了。他望向沈荥，目光闪动，像是在思考她话的真实性。
沈荥见他犹豫，趁机道：“你也曾是个道修。如今仙界封死了成仙必经的仙桥，从此，再没有修士得以成仙……换作是你，你会不想反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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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崇济峰。
雾霭漫山，山路被重重纱幔遮掩，愈发看不真切。
沈翌换了身闫教弟子的装束，避开沈荥的眼线，踩在上山必经的石阶上，一步一步，慢悠悠地往上走。
他散步般地走着，步履闲适，眼里自带几分百无聊赖，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峰顶是傅期的住所。他早早地等在那里，见沈翌来，微微一笑：
“顾骞可有告诉你那仙石的下落？”
沈翌抬眸瞥了他一眼，神色未动，定定地回答道：
“在承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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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我错了，期初考忙得焦头烂额。
明天可能还有短小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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