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抛开那些犹如狗血淋头的剧情，顾骞应该会是一个可靠的人吧。
至少他的舌头不会骗人。
沈翌一面闭着眼睛回应，一面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唔……”
他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不然，或许能够看到顾骞动情时，周身几乎凝为实体的精神触角。
唇舌分离的时候，某种精神上的满足感包围了沈翌。他双眸失了焦，只记得茫然地平复自己早已紊乱的呼吸。
与恋人的一个甜蜜的吻，居然比一场精神疏导还要令人舒爽。
他发丝悄然地散乱，背依然抵在墙上，丝毫不知，方才的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已经接受了某位顾姓向导的精神疏导。
顾骞捧起他的脸，指尖轻柔地戳了一下他凸起的喉结：“之前的不算，这是开诚布公下的我们第一次接吻。”
沈翌歪了歪头，不清楚他说这话的寓意何在。
顾骞厚着脸皮问道：“你喜欢吗？”
“喜欢。”
沈翌猛点头，一点酒窝挂在脸上，生怕下一次就没有这福利了。
顾骞笑了笑，神色渐渐冷静了下来。
“我试探过，系统的目标在我不在你。她是不会轻易让我去死的，”顾骞沉声道，“所以，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你一定要立即退出游戏，不许逗留。”
沈翌点点头。
“你的病……发作起来难受吗？”
“不难受。”
沈翌垂下眼帘，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
顾骞轻轻说道：“别放弃治疗，哪怕再严重，都要好好照顾自己。”
沈翌笑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是这么啰嗦的一个人。”
但他笑到一半，忽然又笑不出来了。
这么啰嗦，倒像是在交代后事。
顾骞看出他一瞬间的僵硬，安抚性质地捻起他一小撮发丝，也笑：“还不是你太不让人省心。”
“现实里，你又是怎么样的人呢？”
沈翌禁不住地想问他，“你在哪个星系长大？是哨兵、向导还是普通人？”
顾骞轻叹一口气：“我忘记了。”
“……不想告诉我就直说。”沈翌失望地绞着手指。
“真忘了，”顾骞无奈道，“但我怀疑，现实中的我可能认识系统。”
“说起系统……上个世界的末尾，又是怎么回事？”
顾骞干脆地答道：“被她发现了。她禁言了我一小会儿。”
沈翌心疼：“……那，我们接下来还是多小心些，不要再私下说话了。”
“没事，她不敢对我做什么的。”顾骞笃定道。
“答应我。”沈翌坚持。
顾骞心下一软，答应了：“好，听你的。”
二人在床榻之上面对面侧卧着，却都不敢先迈出那一步，互相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沈翌先受不了，隔着一层薄薄的锦被，胡乱地揉自己本就敞了一半的领口。
“我得比上一次做的真一点点，不然系统会疑心。”
他一边一本正经地解释，一边欲拒还迎地冲顾骞抛了个媚眼，故意露出自己白皙平坦的胸口。
顾骞别过脸去：“加油。”
沈翌：……
他的男友……怕不是个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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