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嵩往年还觉得这群人咋咋呼呼惹人烦,今年被冷落了反倒生了极大的气,直接带着人跟上颜淮他们的步子,专门挑了同一间客栈讽刺他眼里这群娘娘腔。
这难听的话都挑了不少来骂了,雅间里的人还是没反应,杨嵩嗤之以鼻的同时不禁更得意了,这群娘娘腔也知道他们衡山剑派的人是他们惹不起的吧?净会在里边当缩头乌龟。
同行的不少人为了奉承这位少掌门,也跟着骂了不少,别样天虽说是中立势力,但毕竟是魔修出身,他们衡山剑派的人,一向是最厌恶魔修与妖魔的。
“什么颜府君,也不过是个……”以色侍人四个字还没说出来,杨嵩面前的杯子蓦然炸开了,楼上那原本紧闭的雅间门也开了,执扇的公子斜倚着看他们,眼里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了,只听他轻慢地说着:“我当是谁这么聒噪,原是‘万年老二’啊。”
那人一袭深蓝华服,眉眼间的张扬富贵是怎么也掩不去的,拢起的扇轻握手中,他这微微勾唇一笑,又怎是万千风华足以形容的。
“你……你就是颜淮……”杨嵩气得语气都有些抖,直接抽了剑像是要冲上去跟那蓝衣公子拼命似的。
舒华宴握着扇抵了抵下颚,似惊疑:“呀,我家府君怎么会跟你们这群俗人一般见识,不过,背后嚼人舌根,可是会遭报应的。”
“你!你……!”杨嵩被他说得气闷,但又无从反驳,索性口不择言道:“你们这群娘娘腔就会油嘴滑舌!颜淮这是被吓得不敢出来随便找个人敷衍我们吗?!”
“这可不叫油嘴滑舌。”那蓝衣公子眼里的笑意褪了,他冷然看向杨嵩,“长得好就叫娘娘腔么?那也只能怪你们‘万年老二’的人长得太丑,没一人担得起这词。”
这一席话把杨嵩噎得脸色发红,尤其是‘万年老二’二字,更是他们衡山剑派的大忌,他们向来不服自己被排在了玄天宗之后,奈何玄天宗的人他们确实打不过,衡山剑派也从未拿过试剑大会魁首,可是这一次……
见楼下的人久久不回话,围观的人也快把客栈门挤垮了,舒华宴不由得叹了口气:“原来你们衡山剑派就是这副模样啊?难怪争不过玄天宗,再过两年,怕是前三都保不住了吧。”
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竖子尔……”杨嵩话音未落,一枚银针便直直贴着他面颊划过钉在了柱子上。
原本还懒散摆着姿势的舒华宴也瞬间站直了,那笑意又溢在了他眉眼间,他开了扇子轻轻扇着,似不好意思地说着:“哎呀呀,怎么能劳烦府君替我出手呢,这多不好意思啊。”
奈何他这回头一看,颜淮仍在面无波澜地饮茶。
行呗,他自作多情呗。
舒华宴抬手撩了撩发,这才继续看向刚刚被他忽视了的杨嵩,懒散问道:“你刚刚想说什么,小爷没听清,趁着我这会儿心情好,你再说一遍,我考虑听听。”
“你!你!!!”杨嵩这下是真被别样天中人的做派气疯了,要不是身边人拦着,他早提着剑冲上去了,“你辱我衡山剑派!又可敢与我一战!”
敢说出这话,他自然是有底气的,杨嵩也是这一届试剑大会有望夺魁的热门人员,仅次于玄天宗两人那种!
“跟我打?你还不够格。”舒华宴冷漠,回头看了眼雅间内,懒懒道:“你先跟我侍从过过招吧,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不愧是‘万年老二’呢。”
“小三啊,来教教这少掌门怎么做人。”静静站着当木头人的戎飒突然被点名,他一时也是颇为茫然地看了眼舒华宴,随即向舒华宴抱了一拳,应道:“是,主子。”
而另一处,玄天宗众人也已抵达祁明城城门口了,统一素蓝的校服,高冠束起的墨发,再看众弟子整齐的队列,好一派仙家作风;为首几人面如冠玉,往后看去,竟没有一个弟子相貌不佳的。
所以……玄天宗跟别样天一样是看脸收人的吗?
挤在人群中的红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她好像,突然懂大家喜欢出来看仙人的缘由了……
莫凌云也老老实实地穿了玄天宗校服,走在景容身旁四处观望着,眼见不远处有个较大的客栈,他不禁指了指那儿偏头询问着:“师尊,要不我们今晚就去那吧?”
“好。”景容应声。
玄天宗一行人走近了才发觉这客栈也是拥挤得很,人几乎排了客栈外两层,莫凌云颇为茫然地看了眼拥挤人群,犹疑:“这……”
“玄天宗的仙长啊?!”本站在客栈门口笑逐颜开收钱的掌柜突然挤开人群小跑到了景容他们面前,人们亦是闻声回首,,惊叹声四处响起:“这鸿门客栈是走了什么运,怎么仙长们全到他们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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