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大阵布好的三个月后,宋阙知道了祁令言将要出关的消息。
他闭关的时候褍山的雪线降到了一年中最低的时候,出关时,褍山下了新年第一场雪。
他这次是打算好了,要召动隐龙烛。
阵法布置厚的这三个月,精怪遁形,没有任何一股能量敢蠢蠢欲动,褍山众人也算过了一段安逸日子。
唯一发生还算有话题度的,是李掌门因为宋阙不肯陪他做网瘾少年一气之下买了一只战队。
本来他以为战队就是打打比赛做做训练,闲的无聊的时候能带他上上分。
没想到买了之后居然有了感情。天天东奔西跑,在比赛场下加油助威、分析对手,根本没有时间闲的无聊了。
故十分理所当然的在修行上没有长进,索性破罐子破摔坚定了内心的信念:
“尊长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弄死我啊。”
并且更不要脸的把褍山大小事宜扔给了宋阙和几个有资历的长辈之后美其名曰培养优质人才。
气的几个老前辈当时就想打断他的狗腿。
但是无奈整个褍山只有祁令言有资格这样做。
所以在李兆青在看台下看到了宋阙打来了十一个未接电话之后,吓得屁滚尿流,暗叫大事不好,立刻定了航班飞回褍山。
飞机降落前会经过褍山上空,那天还因为一些突发原因多盘旋了好几圈,急的他差点没直接跳下去。
于是他赶到的时候,就看到祁令言已经坐在了主座上,宋阙站在他身后捂住嘴没发出声的笑。
不过好歹李兆青是前掌门的独子,前前掌门的独孙,前前前掌门的独曾孙,用他自己的话来讲,那叫一个金贵非常。
祁令言到没真的下狠手,只是叫人断了他房间的网半年,期间内不准下山。其实这也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然后可就苦了宋阙了,有个人天天往他住处跑。
谁能想到一代掌门沦落到如此,到处蹭网。
祁令言出关半个月之后,找了一次宋阙
虽然说出关之后基本上每一天都能看到祁令言,但要么就是隔了一段距离,要么就是在幸灾乐祸。
那还是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看他。
他好像又瘦了一些,站在他背后,即便是在初冬,还能隐约看出他背后的蝴蝶骨突出来。
祁令言背对着他,没看到他微微蹙起的眉毛。
“十方大阵的事做的不错,能在你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修为,太难得了。”他说完话,转过身来,宋阙及时收回了那副担忧的表情。
他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清了清嗓子才说“是您闭关前都和划了重点,我才....”
“你没必要这样一直隐藏自己。”祁令言直视着他。
宋阙本来就心中不安,经这一问更是一时语塞,内心一直在“卧槽他是不是知道了”和“宋阙你可千万忍住了别被他套话出来”之间跳跃,偶尔还会跳到“要不我他妈招了吧”。
但是理智最终还是在线,带着一脸的镇定对祁令言一笑“我其实完成的挺勉强的。”
祁令言没有深入这个话题,点了点头“我打算解开隐龙烛,”他的语气平淡到让宋阙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祁令言想搏命这件事“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等到宋阙想到解开隐龙烛的后果之后,祁令言已经一阵风似的飘到了他的院子里,做着一件确实很符合他的出生年月的事情。
浇花修枝。
他院子里的那些花也是大半年没见着他,这段时间黏他黏的紧,他出关这些天大部分世间都花在这些矫情植物上面。
我早晚有一天把你们根挖出来。宋阙不止一次的想到,追着祁令言来到他身旁“我和您一起吧,隐龙烛太危险了。”
祁令言摇头“就是因为危险,我打算一个人去解。”
“咔嚓”剪子一开一合,多余的旁支被修下来一段。
宋阙没想到祁令言真的能说出这种话。
极阴物,背着四五条人命,背后的创造者甚至和天庭脱不开关系。
他一个凡人,一定要自负到这个地步吗。宋阙一向觉得自己有一个好脾气,但是最近这一年,从自己真的开始接触祁令言开始,他就发现自己在面对他的时候很容易愤怒,他甚至想把自己和祁令言都放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揪着他的领子对他怒吼说,你不可以这样做。
但他不能。
“师父,那是隐龙烛啊。”他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说。
他的这句话,让祁令言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他面向宋阙。“我知道。”
“为什么不用天机台?这些事情本来就该天界来管。”宋阙不知道他能不能劝住祁令言这个极端分子,希望渺茫,但他就是不想放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想到男人修长好看的身影时,总会不自觉地加上两个字。
我的。
我的师父。
甚至...我的祁令言。
那是他心中感情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代表着这一笔的人总是一意孤行,只身犯险,对于宋阙来说和生挖心肝有什么区别。
“天机台早就是摆设了。”祁令言说“一千年了,没有一次启动的记录,天界真的再也没有插手人间任何一件事。”
他说完转身就走,不再答理外面的花草和人。
宋阙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一滞,手不受控制的拉住了祁令言的手腕。
那手腕冰凉纤细,光滑如玉。有那么一瞬间,宋阙想把这手腕揣进自己怀中,捂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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