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教我打网球？”
选手休息室里，已经换好了比赛运动服的敬一航，一脸冷笑地看了一眼老骚，不屑地撇了撇嘴：“凭他也配。”
“看他的样子，似乎很有信心。”老骚闭眼回忆了一遍叶凡说这话时候的神态表情，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就是一副戏谑、自信的表情。”
“嘁——”敬一航干脆连话都懒得回了。
他对自己在网球上的天赋和实力异常自信，毕竟，如果当时不是选择进入娱乐圈，而是选择进入省队，他现在应该也已经在首发名单上了。
“这件事恐怕是压不下来了。”
敬一航的经纪人张子文看着手里的ipad，脸色阴沉道，“叶凡选了一个最糟糕的时间，如果不是在全明星运动会上，如果他不是表演赛的选手之一，就凭他一个小小的练习生，连狗仔都懒得理他，更别说是这些主流媒体的记者了。
已经有人把赵宇的事情扒出来了，好在公司在和赵宇解约的时候，就给了‘封口费’，而且让他签下了保密协议。
只要赵宇本人不能发声，这件事顶多只能算‘泼脏水’，可能会影响到你转化粉丝，但对现有的粉丝应该不会产生任何负面效果。
这个叶凡的关注度，现在已经非常高了。”
“蹭我流量而已。”敬一航一脸的不以为然，“这也就是我，换成别人，他未必能蹭到这么高的关注度。”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浮现起一抹冷笑来：“这是打算踩着我上位么——呵呵，还以为他就是个愣头青，没想到居然还带了脑子。”
“不能大意。”张子文沉声道，“叶凡玩的这一手非常高明，就算公司要和他打解除合约的赔偿官司，那也是表演赛以后的事情了。如果在接下来的表演赛中，他表现出色，真的很有可能直接一飞冲天。”
“一飞冲天？”敬一航冷笑，“那他也得要有这个本事才行！网球可是竞技体育，实力为尊，成王败寇。整个娱乐圈，有资格和我打正式网球比赛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呢。”
“不能大意。”张子文推了推眼镜，“不能再给这个叶凡任何机会了。一航，只要你能在表演赛上彻底击溃叶凡，最好是以大比分拿下比赛，那这个叶凡，就再也掀不起风浪了。”
“对，只要你大比分拿下比赛，那叶凡就会成为跳梁小丑，从此万劫不复，再也不可能出现在娱乐圈了。”老骚点头，“但如果让他在表演赛上发挥出色，那后果——”
“放心——”敬一航拍拍他的肥肩，“他和我在网球上的差距，是绝对实力上的差距，不会有如果的。”
……
表演赛开始前的十分钟，网络上的口水战已经彻底到了刺刀见红的地步。
尤其当赵宇的事情被人扒出来后，敬一航的黑粉们更是打了鸡血一样转发，而他的脑残粉们也是不甘示弱，疯狂洗地。
虽然赵宇的事情被扒出后，各种证据多到已经可以宣布实锤的地步，但因为当事人始终保持着沉默，所以脑残粉的洗地虽然低级，却也有不少人信了。
而在全明星运动会网球场的现场看台上，敬一航的粉丝们突然集体哄起，对着正从选手通道处走出来的叶凡，发出了巨大的嘘声。
在这嘘声里，自然是夹杂着各种各样的谩骂。
嘘声属于不想给偶像在这种场合招黑的正常粉丝，谩骂，自然就是属于那些脑残粉了。
“真的，有点吵啊。”叶凡抬头看了看四周的看台，此起彼伏的人潮，居然有一多半都是在嘘他。
这敬一航人渣归人渣，但他顶级流量明星的号召力，却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叶凡微微耸肩，没有再说什么，径直到了自己的选手席，放下背包，取出球拍，等待比赛的开始。
看台上的嘘声持续不断，一浪高过一浪，大有要把他直接嘘死的架势。
可当敬一航的身影从选手通道中走出来的时候，这巨大的嘘声，几乎是在刹那间就化作了欢呼。
顶级流量明星的号召力，果然恐怖如斯。
“听说，你要教我打网球？”
敬一航没有去自己的选手席，而是直接走到了叶凡这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休息椅上的叶凡。
叶凡战术后仰，伸了个懒腰：“怎么，你是来问我要不要配钥匙吗。”
“你不配。”敬一航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音量阴森道，“不论是要替赵宇出头，还是接下来的网球比赛。”
说着，他的脸上洋溢起灿烂而阳光的微笑，冲着四周看台上的粉丝们频频摇手，激起更加巨大的欢呼声和尖叫声。
“真的是，很吵啊。”叶凡抠了抠耳朵。
球场上，工作人员进行了最后的检查，确认无误后，裁判上场，验球。
当叶凡和敬一航猜完了先发和场地，各自在自己半边球场的底线上站定后，现场立刻分作了两派。
对着叶凡所在半场的看台上，全是嘘声。
对着敬一航所在半场的看台上，则全是欢呼声和尖叫声。
裁判举起了手，示意选到先发的叶凡可以准备发球。
顿时，嘘声一时间更大了，欢呼声和尖叫声也越发响亮了。
“很吵啊。”叶凡试了试球，然后，高高抛起，挥拍，“那就让你们，统统先闭嘴。”
球拍叩击，网球飞速过网。
敬一航的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已经摆好了击球的姿势。
然而，下一秒钟，网球过网、落地。
落地后本该弹起来的网球，却是如同被地心引力牢牢吸附住一样，竟然贴着地面，就这样高速飞过了底线，让摆好姿势正准备接球的敬一航，看起来仿佛就是一个摆pose的傻逼。
“A——ACE球！”
裁判似乎也是被这个完全不符合常理的发球给惊到了，愣了几秒钟后，才结结巴巴地宣布了这一球的结果。
四周的看台，已经是一片寂静。
原本的嘘声、欢呼声和尖叫声似乎仍然萦绕在耳边，但现场确确实实已经听不到半点看台上的杂音了。
“怎么没声音了？”叶凡抬头看了看四周的看台，“没关系，可以继续嘘，继续欢呼尖叫的，不用迁就我的感受。”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颗网球，试了试，然后抛起，挥拍：“反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闭嘴。”
又一记——
唐怀瑟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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