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角落里的蕾娜抢答了：“大概就是不信鬼的人和信鬼的人之间的分歧吧？我来地球后，在电影里经常看到这种桥段，但通常不信鬼的人最先扑街。”
陈禹点头，默认蕾娜的说法。
莫甘娜有些无奈：“鬼神论是只有地球才有的说法，不过……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我就说吧。”
“那从你刚才话的意思，就是赞同我是对的，而凯莎最终会因为不敬畏终极恐惧而付出代价咯？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蕾娜立马撇清关系，她可没想参与天使与恶魔的观念纷争。
“呵……”莫甘娜丢去个白眼，似乎在暗讽蕾娜态度不够坚定，身为烈阳星的神明却不敢做主站队。
蕾娜也不生气，干脆当没看见。
关于些事情，她还是知道分寸的。
另外，也是陈禹这几天磨了磨她脾气上的棱角，不然换做是几天前，就她那脾气，非得回怼两下。
“我要纠正一点。”莫甘娜说，“终极恐惧，是比地球的神鬼论更为恐怖的东西！根据我的研究，过去，宇宙肯定曾有许多比天使文明更为强大的文明！
但是至今却没有发现任何关于那些文明的记载，它们的痕迹，就像是被更高纬度的存在给抹去了！
我怀疑，与终极恐惧有关！而且，大家所熟知的神河文明，它们的毁灭，据说也是触及到了终极恐惧！”
“所以说呢？”陈禹漫不经心的问。
“当某个文明发展到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将会引来终极恐惧！而目前将引来终极恐惧的，就是天使文明！”
“噢，你是不是想说，自己不断与天使文明发动战争，一次又一次不惜代价的阻碍天使文明的发展，就是为了防止终极恐惧的出现？”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终极恐惧的出现，甚至可能是全宇宙的灾难！”
“你别想劝我加入你。”
“您难道也不相信终极恐惧？”
“我信，但这并不代表我要掺和进你们恶魔与天使的战争。”陈禹很果断，不留任何机会。
莫甘娜深深叹了口气：“您是不是也觉得现在的我，非常荒谬。”
“并不觉得，相反，你的立场与观念是有存在意义的。”
“真的？！”
莫甘娜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美眸。
这条路上，她是孤独的。
宇宙中，只有那些被她改造成恶魔的手下都支持她，并奉她为信仰。
但她真正需要的，是一个能与她平起平坐的存在支持她。
可宇宙中，能与她平等地位对话的，要么视她为瘟疫，要么视她为必须诛杀的邪恶。
尽管有个叫卡尔的疯子支持她，但卡尔终究是大家公认的疯子，哪个正常人会因为得到疯子的认同而欣喜？
莫甘娜一直知道卡尔与自己不是一路人。
充其量，就是互相利用的合作关系。
今天，陈禹说出了疑似认可她的话，这让她怎能不欢呼雀跃？
要知道，陈禹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直是无法被超越的！
这无疑是给予了她莫大的鼓舞！
“我只是以客观的角度评价，不论是你的立场，还是对终极恐惧的观念，我都不鼓励，你也休想在我这里宣传。”陈禹很严肃。
“没关系，我不在意。”莫甘娜美眸近乎弯成了月牙儿，很高兴。
“你要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七搞八，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我不会的。”莫甘娜保证道。
“有些事情，你也无需来征询我的看法。脚长在你的身上，路在你的脚下。走什么样的路，怎么走路，最终走出什么样的路，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好自为之便是。”
“那如果有一天，我杀掉凯莎呢？”莫甘娜忽然问。
“我不会拦着你的想法，但我会在你想要杀她的时候阻止你。”陈禹毫不犹豫道。
莫甘娜笑了笑：“您这算是偏心吗？”
“手足相残有意思吗？”
“没意思，但有些事情必须需要做个了断，她是天使文明发展的核心，我必须要阻止终极恐惧的降临。”
“那如果有一天，我将终极恐惧撕裂开呢？”
惊人的一句话，以平淡的语气说出，却充满了霸气。
莫甘娜愣了愣神：“那可能做到吗？”
“能做到的。”
“您真是比万年前更让我着迷了。”莫甘娜俯身，在陈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别闹，旁边有小孩子在看。”
闻言，莫甘娜往身后扫了一眼。
蕾娜打了个激灵，十分自觉的放下了零食，仰头看天花板，站起了身：“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哎呀！”
她险些摔一跤，最后还是进入了修炼场。
整个道场，最终只剩下了莫甘娜与陈禹两人。
“现在没有外人了，关门吧，带我去您的房间。”
莫甘娜悄悄环住陈禹的脖颈，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陈禹一口将奶茶喝空：“你可不要后悔。”
“我等这一天，等了数万年了，我一直都在等您……”
“那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说罢，陈禹嘴角扬起。
他站起身，勾了勾手指，道场大门缓缓关闭。
“砰！”
突如其来的巨响，在此时打破了这一气氛！
只见一道身影在道场大门即将关闭的瞬间，倒飞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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