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老板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好吧？
之所以没刮干净，正是因为他害怕损伤了虎皮。
樊亢道：“你在找人处理一下不就行了，这可是一张完整的虎皮，上面一个箭眼都没有。”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在找人处理不花钱啊？”
皮货掌柜不紧不慢的继续挑毛病，“还有，这张虎皮是没有箭眼，看得出你们为了完整，没有使用利器。但是，钝器击打依然会损害虎皮的卖相。你看这，还有这，毛都打掉了。能买得起虎皮的就为个脸面，秃头虎你觉得拿出来长脸吗？”
高那陀and朵朵完全帮不上忙，全程目瞪口呆的听皮货掌柜挑毛病，边听还边点头，也不知究竟是那头的。
樊亢据理力争道：“掌柜的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整张虎皮完整无缺，仅虎头上有两块秃斑，这说明什么？说明卖相不好吗？错！这恰恰说明卖相奇佳。”
高那陀and朵朵and皮货掌柜：⊙_⊙？
樊亢：“你也知道买虎皮的就为个脸面。这张虎皮，是被买主赤手空拳，一拳一拳给打死的。徒手毙猛虎耶，这还不够长脸？”
高那陀and朵朵：“好有道理！”
皮货掌柜：“小兄弟，同行啊？”
樊亢：“给个爽快价吧。”
“行，你爽快我也不含糊。”皮货掌柜伸出手来比了个数字。
樊亢也不懂行情，看向高那陀见他在点头，便爽快的同意了皮货掌柜给的价格。
拿上货款向外走，皮货掌柜一路送到门口，还说下次在有好皮子，一定要往他这送。
樊亢随口答应着，就见一架马车停在门口，从上面下来了一位半老徐娘。
她看见樊亢等人微微愣了一下，不过转瞬就恢复了正常。
皮货掌柜看见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刀大管事，你可是好久没来了，不过来得真巧，刚收了张上好的虎皮，完完整整没一点破损，看看？”
“好。”半老徐娘轻笑点头，“那就看看。”
在皮货掌柜叫出刀大管事的时候，高那陀就催促朵朵和樊亢赶紧离开。
结合所有信息，樊亢已经了然于胸，转身喊道：“喂，老女人，你是刀氏的人？”
“不错。”刀妙音压着怒火道：“看你不是高家寨人，不知有何指教？”
“我们马上出城了，直接回高家寨，你要有什么想法，得抓紧时间。”
刀妙音：⊙_⊙？
樊亢：“对了，别老找虾兵蟹将。”
难怪高家寨的人会顺利出现在春城，原来是有人多管闲事，而且还准备管到底。
也不知是个傻小子，还是有所依仗。
刀妙音恍然，上下打量也看不出樊亢的深浅，只觉得此人妆容怪异，便道：“少侠要蹚这浑水，可敢留下个名号？”
对哦。
行走江湖，怎能没个响亮的诨号？
叫什么好呢？
墨家弃徒墨亢……昨天怎么会想出这个名字？好挫哦。
玉面郎君墨亢……完全不顺口嘛。
小淫虫周伯通……从我脑子里麻利的离开！
好烦躁，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想不出一个完美的诨号。
于是樊亢很不屑的切了一声，“想知道我是谁？你还不够资格。”
刀妙音眼角抽搐了两下，咬牙切齿的说：“好，很好。但愿你们能活着回到高家寨。”
远离收皮货的门店后，朵朵对樊亢看法好转了不少。
呛刀妙音太解气了。
另外樊亢的态度，很坚定的站在了高家寨这边，既然如此，他那点嘴臭的毛病，当然是原谅他喽。
而高那陀则忧心忡忡，“墨兄弟，这是高家寨和刀氏的恩怨，你没必要揽上身的。”
樊亢笑道：“得了吧，你邀我去高家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让我惹祸上身？”
高那陀脸色一僵，就像偷腥的猫被人抓了现行一样，尴尬得不要不要的。
朵朵闻言回过神来，也很有些尴尬，江湖太可怕了，处处都是尔虞我诈，还是研究扎染更开心，这次能回去，再也不出来了。
樊亢揽住两人的肩膀，“走啦，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
高那陀：“墨兄弟，我……”
“原谅你，不过梅庄四友的事，你不会也晃点我吧？”
“晃点？”
“就是骗。”
“这肯定没有，只要回到高家寨，我们一定会帮你打听出来。”
“那就行了，买干粮去。”
往前走了一段，高那陀又道：“墨兄弟，你对江湖上的事可能不太清楚。你的机关傀儡的确很厉害，但五毒教的高手，真的防不胜防，绝不是昨日我们遭遇的那些普通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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