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刚才说起一个什么兄弟来着？”
卫子离突然想起莫剑白之前提起千里马的事情，于是问道：“你说有一个兄弟弄来了日行千里的宝马。”
“是啊父亲，他叫聂褐雪，南麓分舵的，配合孩儿执行任务……”
卫子离的脸突然阴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要带着他一起行动？”
莫剑白立即兴奋起来：“是啊父亲，师父交待过，这次任务的目的地是在南麓，南麓分舵的人比较熟悉环境，所以就让那边的人配合！对了父亲，这不是您安排的吗？”
“唔……”
卫子离犹豫了一下，模棱两可地“唔”了一声，没有回答莫剑白是不是他安排的。
心里想着，这事似乎也跟南麓分舵的经舵主说过。
莫剑白兴奋未减：“师父还说了，这次执行的是绝密任务，不能明刀明枪的硬来，所以那个皮球还真适合。”
“皮球？”
卫子离再度纳闷。
莫剑白立即笑了，不过不好在卫子离面前过多体现自己的性格，急忙解释：“这个皮球，嘿嘿……叫做聂褐雪，因为他穿着一件硕大的裘皮大衣，整个人毛茸茸的，圆滚滚的，就像一只皮球，所以我就叫他皮球了。这个皮球啊，人小鬼大，功夫不怎么样，鬼点子却特别多。孩儿刚一下山，他不仅准备好的千里马，还在山下备好了热水食物，正是因为有他，孩儿才没有耽搁进京的时间。”
停了停又强调道：“对了父亲，就像刚才您交待的一样，要想把事情做得隐秘无痕，他就是最好的搭档。”
卫子离微微颔首，不过脸上的阴郁越发浓郁。
“孩儿啊，你说的这个皮球，聂褐雪，他多大年纪？”
莫剑白想了想，认真地说：“不会超过十七岁吧，年纪虽小，可是……”
“哦哦！”
卫子离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孩儿，这个皮球……和你的感情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他的情况……”
莫剑白有点莫名其妙。
“这个，孩儿也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呢？关于他的情况孩儿并不太清楚，难道……他不是父亲送进南麓分舵的吗？”
莫剑白大着胆子反问道。
据师父灵虚子介绍，东岳峰里的死士，十之八九都是卫子离亲自、或者派人送进去的。
想必其它分舵的应该也是这样吧。
莫剑白却不知道，龙骠营死士分布在中原十八省，大小共十二个分舵，上上下下八千余众。
虽说每个人的身份都是的死士，但不一定都像东岳峰那样击中在一起。大部分都散落在民间，听后各个分舵主的号令。
除了各个分舵主之外，卫子离不可能记得住八千个死士。
就算是分舵舵主，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到龙骠营营首的。
就连莫剑白这个义子，即使是父子关系，这十五年来，也才是第十次见到营首。
由于龙骠营是秘密组织，各个分舵舵主之间碰面的机会蔼然很少。
卫子离是朝廷的卫尉大人，位列九卿，官居显赫。
他的龙骠营营首身份是隐秘的，所以对于龙骠营大多分舵主来说，这个营首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多时候通过飞鸽传书联络的。
再说了，那个聂褐雪，的确不是他送进南麓分舵的。
寻找龙骠营死士的事情，怎么可能都得由他营首来经手。
听莫剑白这般一问，卫子离觉得他始终还是一个孩子，对龙骠营的历史沿革不太了解，于是说：“为父没有问他的身世，是在问你和你这个皮球小兄弟的交情如何？”
“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莫剑白说的是实话，他和皮球才相处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虽然感觉很好，但是离交情还有一些距离相处。
“这就好了……”
卫子离话未说完，就被莫剑白乐呵呵地打断了：“当然好了，父亲有所不知，虽然我和皮球兄弟素无交情，但是我们一碰面就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堪称情投意合。孩儿相信，经过这次合作，任务完成之后，就会和他肝胆相照，情同手足了。”
卫子离眉头立即又皱了起来，脸上甚至布起了ying云。
立即背过身去喃喃自语：“如此说来，这事就难办了……”
不料莫剑白却把这句话听了明白，立即信誓旦旦地说：“父亲放心，在我下山之前师父就特别强调过，此次任务事关重大，上至江山社稷，下至黎民百姓，再难办的事情孩儿也一定要办妥！孩儿还给师父立下了军令状，倘若任务失败就提头来见……”
“什么？”
卫子离大吃一惊，甚是算是大惊失色了：“你立下了军令状？！”
“啊！”
莫剑白愣住了，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卫子离定定地看着莫剑白，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铿锵的话：“孩儿你要记住两个事情！第一，任务绝对不能失败！这是必须的前提！第二，万一有什么闪失了……你也不要自裁！”
龙骠营的规矩，执行任务失败的死士，要么自裁，要么由上级处决。
所以龙骠营死士几乎没有完不成任务的。
因为完不成任务的死士，都死了！
莫剑白很是感动，却不以为然地说：“怎么会完不成任务？虽然没有灵虚剑，不是还有皮球兄弟在嘛？他的办法多着呢，父亲尽管放心就是了！”
卫子离转过身来，无奈地看着窗外，面色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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