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在我前面的姜凤娇却快若闪电，伸手按住......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用五根纤细的手指，死死扣住她的肩膀，低声呵斥道：“干什么？”
那女孩夸张地撕牙咧嘴地喊道：“哎哟，干嘛呀你个破警察，救人时没看见你们，怎么打起人来这么凶？”
“谁打你了？”姜凤娇怒道：“给我坐下！”
那女孩子使劲挣扎着，可姜凤娇的手却像铁钳一样扣住她，不仅没让她挣脱，反应生生把她按回到椅子上坐下。
那女孩子还想起身，却被她按得动弹不得。
“张明轩，”那女孩子撕牙咧嘴地痛得要掉眼泪的样子，抬头朝我喊道：“你快救我呀！”
姜凤娇一怔，回头看了我一眼。
赵高明这时站到我的身边问道：“你认识她吗？”
我苦苦一笑，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说不认识吧，我还真的见过她，甚至还在一个床上睡过一晚。说认识吧，她当时可以魂魄已经离体，挣扎在边缘的人。
我只能是象做错了事的孩子似地，瞟了姜凤娇一眼，然后对赵高明说道：“她就是曹莉芳。”
一听到她是曹莉芳，赵高明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姜凤娇脸上流露出一丝意外的同时，把手从她的肩头松开。
听到我说出她的名字，曹莉芳心花怒放地瞪大眼睛看着我，惊喜地问道：“怎么，你......你真的认识我，还能叫出我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刚才听警察同志说，你不也一直念叨我的名字吗？”
曹莉芳忽然站起身来，直接扑到我的怀里，两只纤细的胳膊搂住我的后颈脖，把脸贴在我的胸口，貌似无比幸福地说道：“我以为那只是一场梦，我以为你只是梦中人，没想到......”
我被她弄得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赵高明看到曹莉芳可以正常说话了，于是绕到对面的办公桌前，那个正在做笔录的年轻警察，立即起身让他坐下。
姜凤娇却一声不吭，一脸铁青地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也是没什么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我不知道说什么，更没法跟她解释什么。
不过我又在心里安慰自己：劳资凭什么要向她解释呀？她是我什么人，野蛮女友吗？再说了，她都这么大年纪了，难道就没有过前男友？如果没被男人碰过，她怎么也长不成那么成熟与丰满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既感到有点理直气壮，又觉得自己反而亏了，这辈子要真的娶姜凤娇做老婆，劳资非得出尼玛几次轨不可，就算比不了冠希先生，至少也要跟文章打个平手吧？
再说了，那什么她与赵高明的关系，劳资也要弄弄清楚，别稀里糊涂地就成了第二个宝强兄弟。
我能够感到姜凤娇的两眼如箭，恨不得射瞎我的眼睛，我只好把目光低下看着曹莉芳的头顶，尽量不与她对视。
这时赵高明朝曹莉芳招了招手，说道：“行，曹莉芳，既然现在能力恢复正常的语言表述能力，那就坐下，咱们做个笔录。”
曹莉芳本来是背对着他的，根本就看不到他招手，我只好伸手扶着曹莉芳的胳膊，说道：“警察同志有事想问你，你坐下好好......”
我的话还没说话，曹莉芳忽然抬头看着我问道：“对了，你真的住我楼下？”
我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姜凤娇眉头紧锁，一副非常不耐烦的样子，我赶紧对曹莉芳说道：“我们的事回头再说，你先回答警察同志的问题吧。”
“嗯，”曹莉芳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说完，她居然牵着我的手，即使是她回到椅子上坐下也没松开。我又不忍抽出来，只好站在她身边。
老实说，我跟曹莉芳在一起的时候，恐怕任何人都会认为我们是一对情侣，而和姜凤娇在一起的时候，恐怕不会有多少人会觉得我是在和她恋爱。
姜凤娇见状，一脸阴沉地坐在两张桌子旁边的、靠着墙壁的长条木椅子上，里面坐着刚刚让座给赵高明的那个年轻警察，他架着二郎腿，把笔录本放在大腿上准备做笔录。
其实姜凤娇对我的态度，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只不过赵高明和那个年轻警察，做梦都没想到她会和我有某种关系，所以都没有去注意这个细节。而曹莉芳此时此刻的心里，恐怕除了我也不会再去关注任何人。
赵高明问道：“姓名？”
曹莉芳答道：“曹莉芳。”
“职业？”
“演员。刚从艺校毕业，目前在《谍血江南》剧组担任演员。”
接着赵高明又问了户籍所在地家庭住址，现居住地以及身份证号码，曹莉芳都一一作了回头。
与此同时，她那只柔软纤细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让我在有种充当护花使者的得意中，又有几许心猿意马。
“好，”赵高明接着问道：“现在请你把自己是怎么跑到城东那套空房子里，又是怎么会被人捆住床上的经过仔细说一遍。记住，越仔细越好。”
我能感到曹莉芳下意识地使劲握了我的手一下，接着才有点微微颤抖地说道：“是剧组的导演叶天龙报我骗去，企图强爆我！”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啐了叶天龙一口：狗日的，到了阴曹地府还一派胡言！幸亏曹莉芳还活着，否则还不被他给冤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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