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都不懂，却又不得不装懂，还装模作样地问道：“二爷，还有吗？”
二爷说道：“苦修三界，就是要弄清楚人的内外结构，人与自然界的本质联系，人与天体宇宙之间的联系，人在所生存的世界中的位置，从而形成连接三界的脉络，使人的心神往来于三界之中。”
这句话我倒是听明白了，只要苦修三界，自己就可以天马行空，无所而不往，无所而不能了。
可问题是我怎么去修呢？
没等我开口问，二爷摆了摆手：“算了，这些等将来有条件的时候再说吧，你现在只要每天坚持练内丹术就可以了。”
我忽然发现有个问题，二爷所说的一切，不仅是让我能够得道成仙，而且还能帮助他圆满，问题是我真的遇到了几次鬼，所以相信孤魂野鬼的存在，但什么神仙的却没见过，所以我心里其实根本不相信通过修炼可以成仙的。
我问道：“二爷，如果这世间真的有神有仙的话，那么许多庙宇道观被焚毁，菩萨、天师塑像被破坏，也没看到哪尊神佛显灵呀？”
二爷解释道：“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你所说的那些庙宇道观和菩萨天师像，原本就是一堆黄土烂泥，毁了就毁了，谁会和那些无知的愚民较劲？”
我有些不明白了，反问道：“既然那些都是假的，那还拜什么劲呀？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灵了？”
“啪”地一下，二爷弯曲着手指敲了我脑门一下：“你这个龟侄孙子又来了，我说过，要想修炼道术，首先就不能不信天界诸神，更不能不敬而冒犯天威！”
我嘟着嘴委屈道：“这不都是刚才二爷你说的吗？那些庙宇道观和菩萨天师像，原本就是一堆黄土烂泥呀？”
二爷叹道：“唉，我们老张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榆木脑袋的小子呢？这么跟你说吧，就像你刚才祭拜的那个人形树枝，你念着我名字祭拜的时候，我就出现在树枝上，那么你现在看到的不是树枝，是我。但你不念不拜的时候，那不就是一根树枝吗？难道说有人把你这个树枝烧了，我还会去杀了他不成？”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那些庙宇道观和里面的菩萨天师，只有在人们参拜的时候，那些天神才会循声而来，接受人们的供养，平时的话，它们确实就像二爷所言，原本就是一堆黄土烂泥。
二爷接着又解释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世间有五道，各道有各道的规矩，人道和畜生道因为有肉身，遵从的是入世间法，其他无肉身的神道也好，鬼道也好，遵从的是出世间法，两者互不干涉，只有人道和畜生道众生虔诚祈求，神鬼才会显现，但也只是护持或超度，不会干预世间法。当然，如果世人做的太过分，天神也会让他遭到报应的。”
二爷的这种说法，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就像《封神演义》中女娲娘娘遭到商纣王侮辱后，尽管雷霆震怒，但也没有直接去取纣王的性命，而是派出轩辕坟三妖，以入世间法的方式迷惑纣王，使殷商毁灭而已。
不过当时我也想起了孙晓丽所说的那五个知青的事，也许他们在捣毁雷公庙时被雷公像砸死，就是天神对他们的现世报应吧？
我又问道：“现在那些庙宇道观都被毁了，是不是天神们都得不到世人的祭拜和供养，也就不再现身我们这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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